第八章 决裂
“你怎么了?”许白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,贺鸣川抬头,发现许白桥正专注地看着自己。 “没什么。”贺鸣川轻声答道。 许白桥便低下头,继续写着什么。贺鸣川起身走到书架旁,随手拿了一本书,翻了几页。突然,许白桥的声音又响起,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神情波动:“我记得你写过的诗。” 贺鸣川微愣,却听许白桥念道:“少年意气烈,敢唾万户侯。” 那似乎是他刚入社不久时随手而作,他没想到许白桥会记得,甚至如此清晰地记得。 贺鸣川扯松领带,喉间发紧:“陈芝麻烂谷子的事......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?” 许白桥抬头看他,眼中透出一丝复杂:“我不记得所有的诗,但那首,我记得。” 贺鸣川忽觉心头酸涨。 像是颗锈蚀的子弹卡在枪膛,五前填进去的火药还在闷烧。 “白桥......”他嗓音沙哑地向前倾了半步,日光在两人膝头织出交叠的影。 许白桥捏笔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,转椅向后滑开半尺距离:“贺司令该去指挥部了。” 贺鸣川身体一顿。他看着许白桥下意识拉开的距离,那道浅浅的界限像刀一样剜在心口。 是了,他厌恶自己。 贺鸣川喉间一阵发涩,最终没再说什么,只是定定地看了许白桥一眼,转身离开。 门被轻轻带上,屋里重新归